MOR同人─失憶的作曲家(下,NC-17)

下篇生出來了~

標題:失憶的作曲家(下)
簡介:由於和公爵吵了一架,氣憤的Mozart決定去森林裡飆馬,結果發生了一場意外
配對:Salieri/Mozart
分級:NC-17
注意事項:romance, hurt/comfort, humour, rape, Haydn & Da Ponte繼續亂入, 內有Leopold Mozart請小心食用





失憶的作曲家(下)

   
維特‧克拉根(Werther Klagen),薩里耶利忠誠的管家,守口如瓶的僕役,業餘廚師與點心鑑賞人,最近有個困擾,他老是搞不清楚吃晚餐的人到底有幾個,因為最近常有個不速之客,他永遠摸不透這個老爺經常提及的「莫札特閣下」下一秒會出現在客廳還是一溜煙跑掉。此時這個金髮奧地利人非常沒禮貌地從廚房的小門跑進來,身上沾滿花園裡的泥土,維特皺了皺眉頭幫他把外套脫掉掛在衣帽間後就去廚房裡叫人泡茶了。安東尼奧一會兒後從街上回來,同樣無奈地看著滿身泥土的沃夫岡搖頭。

    「安東尼奧!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沃夫岡興奮地跳進他的懷裡蹭著。

    「你怎麼全身髒兮兮的?」安東尼奧從他的臉頰上抹去一道泥印。

    「這個!我摘了這些!」沃夫岡指著桌上的玫瑰。「我從你的花園溜進來,剛好看到籬笆上的玫瑰花,它們長得真高我都快爬不上去了,好幾次還摔到地上呢!」

    「你真是精力充沛,這種事叫維特去做就好了,不要一個人去冒險。」安東尼奧露出久違的笑容,沃夫岡開心地摟著他坐上沙發。

    「我安東尼奧,你知道的,我不會因為那紙合約就被牢牢纏住,康絲坦采(Constanze)其實把它撕了,我很感謝她。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說的」沃夫岡謹慎地向安東尼奧解釋著,他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發亮的戒指。

    「這樣很好,不是嗎?」安東尼奧搓著沃夫岡的頭髮安慰他。「你我都知道這是種偽善的行為,但我們必須保護自己,我們無法明目張膽地讓別人看見那些他們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我好像對那家人做錯很多事似的。」

    「別這樣,沃夫岡,我在婚禮上看到的可不是這樣,那女孩真的很愛你。」安東尼奧在他搖頭時用拇指輕撫他的臉頰。「高興點,我的朋友,我們有誰不是無法得到真愛才結婚的呢?這社會就是這樣,愛情只存在文學中,然後我們哭著在台下看它。」

    「這真不公平。」

    「就連王公貴族也這樣。」

    「討厭。」沃夫岡嘆了口氣陷進沙發,安東尼奧順著他的動作趴伏在金髮作曲家身上,兩人看著彼此不發一語,幾秒後他們決定親吻彼此來代替所有可用的語言,直到花園裡傳來維特的尖叫。

    「老爺!!!!莫札特閣下把籬笆上的玫瑰全都扯下來了!!!!」

    安東尼奧白了沃夫岡一眼,不過很有可能是後者被維特嚇一跳結果咬破了義大利人的嘴唇。

~*~

    自從上次的意外後,盧森堡公爵必須忍受沃夫岡越來越多次在他面前、耳語間和宴席中出現。無奈的是陛下喜歡這小子,而且約瑟夫二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似乎很愛看那些高級僕役彼此惡鬥。他嘆了口氣走進劇院,映入眼簾的又是那個奧地利作曲家和演員樂手鬧成一團的畫面,一旁站著向他聳肩的安東尼奧和羅倫佐‧答朋特。

    「他又不準時開始了對吧?」盧森堡瞪著舞台碎唸著。

    「沃夫呃不,莫札特閣下堅持要等海頓閣下來他才會開始。」安東尼奧瞄了台上一眼。

    「嘿!我可是劇院院長耶!叫他給我馬上開始!」盧森堡簡直氣得要假髮冒煙了。安東尼奧轉身走上舞台,穿過一堆打鬧的演員後抓住沃夫岡的肩膀把他嚇了一跳。

    「嗨怎麼了?」沃夫岡猛然回神地看著義大利人。

    「拜託你趕快開始,公爵已經到了。我們可以先不要管海頓嗎?」安東尼奧對他耳語。

    「可是可是他說

    「是海頓自己先遲到的,總之你快點開始,否則我不知道要怎麼繼續拖延公爵了。」

    「好吧。各位!回到位子上!」沃夫岡趁亂在安東尼奧的臉頰親了一下後馬上溜回樂團裡。安東尼奧摸著臉頰走下台,在答朋特對他竊笑時狠很瞪他一眼。

    「我說莫札特啊,你要知道這樣做會讓觀眾不知道要何時鼓掌。」盧森堡公爵以每十小結打斷一次的速度對沃夫岡的音樂作出批評。

    「我不相信他們這麼沒大腦。」沃夫岡瞪著他,氣鼓鼓地轉身繼續指揮。

    「公爵,這有點太過分了,你應該讓他把整個樂章演奏完。」安東尼奧平板地勸誡他。

    「他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等會兒我一定要看看那些譜,他不能這樣對待台下的觀眾!那麼你知道樂章何時會結束嗎?哼?」盧森堡戲劇性的語調讓義大利作曲家的耐性逐漸燃燒殆盡,他很想把這指高氣昂的貴族塞進鋼琴裡然後好好彈上一曲,只是他除了用想的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我知道何時要鼓掌,公爵,我不是大部分的觀眾。」安東尼奧語帶諷刺地回應他。

    「你的大多數人顯然也包括到時會坐在最前面的陛下囉?」

    「我可沒這麼說,你少曲解我的話。」

    「薩里耶利我的朋友,」盧森堡用拐杖輕戳他的小腿。「我很清楚你們這些作曲家腦袋裡在想什麼,你們巴不得用這些別人看不懂的東西來嘲笑我們,但我的工作就是要防止你們玩這種羞辱人的小遊戲。懂吧?」

    「是是是,您最聰明了我親愛的公爵大人。」安東尼奧懊惱地聽著已經進入尾聲的旋律,後悔剛才浪費太多時間和盧森堡拌嘴。

    「你們覺得怎樣?」沃夫岡向他們跑過來,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這真的很棒,我的朋友。」答朋特愉快地搭上他的肩膀。

    「呃

    「安東尼奧不要光在一邊呃呃呃的,我還以為你正在便秘呢。」沃夫岡嘟嘴看著他。

    「我也和他有一樣的想法。」安東尼奧指著答朋特說道。

    「安東尼奧,你不是詩人,我覺得你應該要說得更詳細。」沃夫岡有些不滿地看著義大利人。

    「嘿!沃夫岡!你是覺得我聽不懂嗎?」答朋特露出受傷的表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

    「總之音符還是太多了,莫札特閣下,你需要多想一下然後再把譜交給我。」盧森堡公爵從樂團那兒拎著一本總譜回來,然後把它扔到沃夫岡臉上。

    「你不能老是用音符太多的理由!」沃夫岡氣憤地衝向前,答朋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我幹他媽的受夠你那些煩死人又沒邏輯可言的批評!」

    「你實在很沒禮貌!」

    「你不尊重我的音樂!」

    「你的音樂一樣和你一樣無禮!」

    「該死你這操他媽無知的粗人!糞桶和馬屁精!我受夠了!」沃夫岡甩開答朋特,盧森堡一時以為沃夫岡要衝向前毆打他,不過沃夫岡只從他身旁經過撞了他的肩膀一下(順便瞪他一眼)然後往大門的方向走掉。

    「真是的像個小孩一樣。」盧森堡朝金髮作曲家離開的方向啐了一陣。

    安東尼奧在馬廄那邊發現沃夫岡的蹤跡,但唯一的線索只有一頂帽子,馬伕相當遺憾地告訴他沃夫岡幾分鐘前騎著劇團的馬跑掉了。

    「真是的,我告訴那位閣下那瘋馬不能隨便亂碰,他不聽我的話就把那危險的東西給騎走了。算他厲害,那東西會把所有爬上牠的人甩下來然後再狠狠踩個幾腳。」馬伕無奈地對他聳肩。

    安東尼奧心裡浮現不祥的預感。

    告別公爵後,安東尼奧到處尋找沃夫岡的下落,從市中心一路問到郊外去,他忐忑不安地往森林移動,在森林邊緣發現了沃夫岡的領巾。安東尼奧緊張地環視四周試圖找到金髮作曲家。空氣中隱約傳來大型動物走動的窸窣聲,安東尼奧往那個方向跑去,赫然發現馬伕口中的瘋馬正在樹下吃草,地上躺著一個人。那叢雜亂的金髮讓他差點尖叫出聲。

    「噢!該死!」安東尼奧蹲下來檢視他的情況。沃夫岡不省人事地癱在地上,但身上並沒有被馬踐踏的痕跡,前額嚴重的傷口說明了他在衝進森林裡時撞上某棵樹的枝幹從馬上摔下來,而這匹瘋馬相當仁慈地沒有回頭踩他幾腳,只是事不關己地站在一旁吃草罷了。

    「看在上帝份上,你不可以這樣就死啦!」安東尼奧惱怒地捏著鼻樑,在他確定沃夫岡沒有摔斷什麼重要部位後,他替可怕的傷口做了簡單包紮,揹著陷入昏迷的奧地人趕路回到城裡。

    「你說我兒子怎麼了?!」暫居維也納的李奧波‧莫札特雙眼大張瞪著答朋特大叫。「他在哪裡?我要馬上見他!」

    「莫札特閣下請您先冷靜!他現在就在宮裡!陛下把他的醫生派去治療他了啊啊啊啊啊!不要一直搖我的肩膀!!!!」

    「該死的是誰害他變成這樣的?我要殺了那個

    「好啦好啦!我們現在就出發!冷靜下來莫札特閣下!」答朋特的慘叫聲讓莫氏公館裡的僕人們不寒而慄。

    沃夫岡的頭纏滿繃帶,一聲不響地躺在簡陋的小床上,安東尼奧在醫生(好死不死又是凡辛格,不過他對縫合傷口似乎相當在行)離開後陷入罕見的崩潰情緒中,他無助地放聲大哭,後悔沒能及時阻止他離開劇院,絲毫沒有注意到李奧波一行人進來的聲音。

    「好啊你這鬼鬼祟祟的義大利人」李奧波氣憤地把安東尼奧一把抓起來,安東尼奧一時無法反應,被他硬生生舉起來無法呼吸。

    「哇啊!莫札特閣下住手!」答朋特衝向前制止李奧波的舉動。

    「我就知道是他害我兒子

    「等一下啦!是薩里耶利找到他的!」答朋特用盡力氣把安東尼奧從李奧波的魔掌中脫出,安東尼奧一臉茫然地跪在地上。「他在森林裡發現受傷的沃夫岡!把他給帶回來!」

    「喔」李奧波不信任地看著安東尼奧。

    「我是說真的!安東尼奧救了他!要不我們也不知道沃夫岡繼續躺在那兒會發生什麼事!」

    「好吧,我很抱歉,閣下。」李奧波不情願地向安東尼奧道歉。

    「沒關係,他是你兒子,沒有一個父親會不擔心的。」安東尼奧摸一摸脖子站起來。

    「你還真會講話。」李奧波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看著沃夫岡。「沃夫岡最近過得還好嗎?他有沒有好好工作?」他頭也不抬地問安東尼奧,毫不期待聽到正面答案似的。

    「他他很努力,也很有企圖心。」安東尼奧愣愣地回答他。

    「我不相信,他不聽我的勸說和那個女人結婚了。」

    「那是因為

    「同樣身為一個作曲家,薩里耶利,你不需要為他辯護,這孩子根本沒有長大。」李奧波瞪著他。

    「但是他愛康絲坦采,不像您想的那樣」安東尼奧昧著良心把椎心刺骨的事實告訴金髮作曲家的父親。

    「夠了,你簡直和他一樣滿是藉口,年輕人,不要被我兒子傳染了。」

    安東尼奧沮喪地看著地板,想要告訴李奧波另一個事實,但是他知道這會為自己和沃夫岡帶來什麼樣的下場。他不能說,他不能告訴李奧波他愛沃夫岡這個事實。

    「抱歉!我來晚了!」約瑟夫‧海頓上氣不接下氣地衝進來,看著昏迷的沃夫岡直瞪眼。「他怎麼了?我聽到的是他摔傷了不是嗎?」

    「對,而且摔暈了。」答朋特無奈地走向他。「倒是你怎麼一直遲到啊?」

    「老闆不放人。」

    「好吧。」答朋特聳了聳肩,把海頓拉到一旁耳語。「你在宮外有看到康絲坦采吧?我們去和她說說話吧,我不想留在這裡忍受李奧波責難的眼神,那留給安東尼奧去面對就好了。」

    「李奧波沒這麼可怕啦。」海頓輕拍宮廷詞人的肩膀。

    「兩位,我想我能獨自處理這裡的情況,你們可以先離開沒關係。」安東尼奧看著他們兩個,不過病床此時卻傳來一陣呻吟,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沃夫岡身上,沃夫岡皺著眉頭緩緩地睜開眼睛,寶藍色的雙眼迷濛地適應床邊刺眼的燭光。

    「你們是誰啊?」沃夫岡愣愣地看著他們。

~*~

    沃夫岡看著這群自稱是他父親、妻子、同事、朋友的人在病床周圍打轉,他絞盡腦汁要把他們全認出來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他誰也想不起來,倒是覺得海頓看起來還比較像他父親(這讓李奧波哭笑不得)。安東尼奧一語不發地在一旁看著鬧劇般的場景,盤算要如何向沃夫岡解釋兩人的關係,他可不會像沃夫岡一樣冒失地什麼都沒說就親上去了。

    「呃那個,那個

    「安東尼奧‧薩里耶利。」

    「喔對,薩里耶利,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沃夫岡對安東尼奧的沉默感到相當好奇。

    「你想知道什麼?」安東尼奧坐在床邊看著他,病房裡此時只有他們兩個而相當安靜(由於康絲坦采和李奧波不知為了什麼原因吵起來,大夥兒只好到外面去解決了)。

    「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沃夫岡露出難過的表情。「他們說了那麼多,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我真正的性子,還有我的音樂

    「先別急著管音樂,沃夫岡

    「你為什麼要叫我沃夫岡?我們是有那麼熟嗎?」

    安東尼奧感覺心臟好像被刺了個大洞。「要不我會救你然後在這裡陪你嗎?」他生硬地回應。

    「我不知道,我

    「我不久前也失憶過,那段期間你一直陪在我的身旁,沃夫岡。」

    「你也曾失憶過?怎麼了?」

    「一樣。我撞到頭,不過這不重要。總之你想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是得繼續和他們談話才能慢慢知道,別那麼急。」

    「你是個很溫柔的人,薩里耶利,我想我們之前應該是朋友吧?」

    「呃對,我們是朋友。」安東尼奧掙扎著是否要告訴他真相,最後還是選擇沃夫岡之前用過的方式,湊上前親吻他的臉頰。

    沃夫岡慘叫著推開他順便送上一巴掌,臉上滿是嫌惡的表情。

    「你在做什麼?!」沃夫岡在床上縮成一團對他大吼。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安東尼奧輕撫沃夫岡的臉頰試圖安慰他。

    「噁心死了!是個同性戀?!」沃夫岡尖叫著拍開他的手。「天啊這真是太可怕了!」

    「但是你

    「不要跟我提到這個!出去!現在!」沃夫岡生氣地指著門。安東尼奧沮喪地起身離開,關上門後他再度掉下眼淚,沃夫岡可以聽見微弱的啜泣聲從門外傳來,有點後悔剛才那番話。「你還在外面嗎?」

    「怎麼了?」安東尼奧無奈地回應他,沒有力氣繼續面對他的愛人。

    「你可以進來嗎?」

    「你剛剛不是要我滾出去?」

    「拜託!」

    安東尼奧回到房裡看著他。「你想要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難過?」沃夫岡無辜地問道。「你愛我,對吧?否則你不會在那邊掉淚。」

    「那時先這麼問我的人是你,沃夫岡。」安東尼奧擦掉臉上的淚水看著沃夫岡驚訝的表情。

    「我很抱歉,但是我們不能這樣,一切都結束了,就當以前那個瀆神的傢伙已經死了,好嗎?」沃夫岡悄聲低語,看著安東尼奧向他走來,跪在床前握住他的手。

    「我尊重你的決定,我會試著忘記它。」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沃夫岡感覺眼角一片濕潤,好像全身上下都在尖叫著不要這麼做。

~*~

    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失憶的事就像野火般傳遍宮廷,約瑟夫二世憂心地在花園裡踱步,身旁跟著極力掩飾幸災樂禍表情的盧森堡公爵和躍躍欲試的凡辛格醫生。

    「陛下,我有把握這次能醫好莫札特閣下!」凡辛格興奮地上下跳動。

    「我很懷疑,博士,您上次把我的樂師搞得像殺豬一樣,您不能老是拼命發明新療法然後不經思考地亂用在人類身上。」約瑟夫二世語重心長地說道。

    「但是上次的療程證明了我的方法有用啊!」

    「那個陛下,聽我說,凡辛格上次的療程

    「兩位都不用解釋了,這次就等莫札特自己恢復吧,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作曲家。」約瑟夫二世不想告訴他們兩個他在音樂課時聽到的報怨,顯然安東尼奧恢復記憶後恨不得在凡辛格的屁眼裡塞進一百把灌腸器然後把他扔進裝滿電鰻和水蛭的池子裡。

    安東尼奧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窗邊站著海頓與答朋特,沙發上坐了一位稀客。

    「我們不能放任那傢伙繼續下去!」答朋特快要失去耐性了。「他把我的東西弄得面目全非!然後那些新譜像是盧森堡寫出來的!」

    「沃夫岡好像失去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東西。」海頓無奈地嘆氣。「他突然變得很正常。」

    「也就是很不正常!」答朋特抓著假髮露出猙獰的表情。

    「紳士們,我們必須做點什麼,我兒子昨天告訴我『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願意當個好兒子然後和那個野女人離婚』,我真的嚇壞了。」李奧波‧莫札特回想昨天的對話不禁打了個寒顫。「我不認識那個有我兒子面孔的傢伙。」

    「也許我們真的該去找凡辛格那個巫師了」答朋特一屁股坐在李奧波身旁,得到一個白眼。

    「我們不能再找凡辛格!」安東尼奧緊張地回過頭說道。

    「安東尼奧,我知道你那陣子不好受,但冒險總是值得的。」海頓安慰地拍著他的肩膀。

    「你是說用門板試看看嗎?」安東尼奧瞪了他一眼。

    「當然不是!我不說過我很抱歉了嗎?」

    「你們兩個是說薩里耶利之前也失憶過?」李奧波露出好奇的表情。「那是怎麼恢復的?」

    「喔,對。安東尼奧和你兒子在走廊上亂跑結果被海頓用門板狠撞一下然後忘了所有東西,不過幾天後又被他給撞一次,可是這一撞就把記憶撞回來了。」答朋特為這件事作了簡短說明。

    「所以說沃夫岡只要被重擊一次就有可能恢復記憶?」李奧波好像在盤算什麼一樣絞著手指。

    「李奧波冷靜一點這可能會了你兒子。」海頓露出驚恐的表情。

    「總之,我們今天一定要有個結果,否則也只有去找那個御醫的份了。」李奧波嘆了口氣看著窗外。

    安東尼奧想要告訴李奧波有關他兒子與他之間的事情,但這對沃夫岡的失憶沒有任何幫助。也許他能搶在這群人把沃夫岡弄得頭破血流甚至去見上帝以前讓他想起一切。

    「把這些東西抬出去!還有這個!那個!對對對對,通通拿出去!」沃夫岡在辦公室裡指揮幾個倒楣的樂手搬運他的雜物,從酒瓶到撞球桌,這些他平常玩樂用的小東西現在全被清出辦公室了。

    「喔,你終於覺得它們很佔空間囉?」安東尼奧倚在門邊看著不可思議的大掃除。

    「沒錯,我需要一個乾淨的辦公室,這樣才能專心作曲。」

    「你以前不會這麼說的。」

    「那是以前,薩里耶利閣下,我必須改過自新才能在這兒做出點什麼,而不是成天寫些低級的東西。」沃夫岡說完話後把一箱草稿扔到門外去,安東尼奧警覺地上前檢查,赫然發現那些都是沃夫岡之前當成寶貝的作品,有些甚至還沒完成,不過他趁奧地利作曲家不注意時吩咐熟識的樂手把它們帶走。

    「他如果恢復的話一定會很後悔,別扔,他會需要的。」安東尼奧向那個豎琴手耳語,他回以安東尼奧一個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看著沃夫岡在辦公室裡手忙腳亂的樣子,安東尼奧心裡浮現了一個詭異的想法,他不確定這是否和凡辛格那個瘋子一樣只是沒大腦的實驗,但他決定試試看,賭上他的名譽呃,或者是他的小命。

    「你覺得怎樣?看起來總算清淨多了。」沃夫岡事不關己地指著那些可憐的樂手。

    「呃,對,很乾淨。」安東尼奧皺眉看著那些可憐的臨時工。沃夫岡從來不會這樣指使樂手的。「我們需要談談。」

    「喔,我現在沒空。重要的事嗎?我還要回家整理帳簿。」

    「有點。只有我們兩個。」安東尼奧聽到帳簿時幾乎要相信自己只是湊巧救了個長得像沃夫岡的人而已。

    「好吧。」沃夫岡聳聳肩。「全都給我出去!」

    「別這樣對你的樂手,他們沒必要忍受這種態度。」安東尼奧白了他一眼,房門關上的瞬間,他把金髮奧地利人推上牆壁。

    「你在做什麼?」沃夫岡嘶聲低吼著。

    「我想你問錯問題了,沃夫岡‧莫札特。」安東尼奧板著臉看著沃夫岡逐漸發紅的臉頰,他已經很久沒這樣瞪他了。「你應該要問我想要什麼。」

    「我說過我們已經結束了!別這樣!薩里耶利!」沃夫岡掙扎著閃躲義大利人的手指,那些修長的手指最後停在他的耳邊。

    「你需要知道我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安東尼奧摀住他的耳朵,這是個他們一陣子前常做的動作,沃夫岡會抓住他的手覆蓋雙耳然後閉上眼睛,彷彿想從裡面聽到什麼。

    「我求你理智點。拜託」沃夫岡此時也閉上眼向他請求著。

    安東尼奧吻上他的唇,雙手從沃夫岡的臉頰一路愛撫下去,扣住他的腰搓揉著,沃夫岡出於驚訝的嘆息在他耳裡聽起來像是近乎呻吟的悶哼。他解開眼前的釦子,伸進襯衫裡感受顫抖的肌膚。

    「你不試著反抗嗎?」安東尼奧舔舐沃夫岡的眼角,那裡已有不少眼淚匯集。「你不是覺得這樣很噁心?」

    「我不能,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會說出去的,對吧?你的職位比我高,我我不能不能」沃夫岡相當訝異他的身體在安東尼奧的愛撫下開始起了反應。

    「你過去都把這種東西當成狗屁。」安東尼奧繼續吻著他,在沃夫岡喘不過氣時才把他放開,抓住他的大腿讓它們勾上腰際。「不過,既然如此那我要做什麼你都可以囉?」沃夫岡的褲子可憐兮兮地垂在膝上。

    「我不能拒絕,為了我的工作,如果你想要的話。」沃夫岡感覺義大利人的硬挺蹭著他的好吧,屁眼,他的屁眼。

    「你這樣真的很討厭。」安東尼奧用力刺了進去,讓沃夫岡硬是壓下一聲尖叫,接下來就只是一連串粗魯的進出,直到安東尼奧喘息著靠在他的肩膀上。沃夫岡輕輕摟住他,呼吸彼此混合的氣味。安東尼奧抬起頭再次覆上他的雙唇把舌頭探了進去,嚐到一股血腥味,顯然沃夫岡剛才為了忍痛而咬傷自己。

    「你滿意了嗎?」沃夫岡茫然地看著他。

    「還沒。」安東尼奧握住沃夫岡頹軟的陰莖開始抽動,視線緊盯他的臉。「我要你去感受。」

    「不」沃夫岡羞愧地閉上眼,淚水不斷從下巴滑落,身體下意識地拒絕腦袋的指揮,挺向義大利人的手。在他感覺自己要到達頂點而呻吟出聲時安東尼奧停下他的動作。「你在做什麼?」沃夫岡哭著看他拿出手帕抹了幾下。

    「我得到我要的,剩下的自己解決。」安東尼奧走向門邊,在他把手放上門把時,沃夫岡緊緊抱住他不放。

    「你這個混蛋!哪有人這樣的!」沃夫岡的頭埋在他的頸背,啜泣聲讓安東尼奧有些後悔剛才的舉動。他當然天殺的不想傷害沃夫岡,可是他仍然想試試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想起任何東西。

    「你有想起什麼嗎?」他轉身看著金髮作曲家。

    「什麼都沒有,」沃夫岡皺眉看著他。「但是你得解決你造成的麻煩。」

    兩人最後躺在沃夫岡的辦公桌上,衣服上沾染黏稠的體液,沃夫岡感覺有東西從體內流出來,思考那會是什麼時讓他的呼吸頓時急促了一陣。感謝剛才的整理,否則一定會有人被扔在上面的筆刺中或是撞倒酒瓶酒杯撞球之類的雜物(所以沃夫岡失憶前絕對不會冒險讓安東尼奧把他推倒在自己桌上,他可不想被用過的叉子謀殺)。安東尼奧看著沃夫岡逐漸恢復正常的臉色,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圓圈,沃夫岡難過地回望他。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不能這樣子,但是我知道我想要。」沃夫岡在安東尼奧吻他時小聲說道。

    「相信你的直覺吧,有時挺管用的。」安東尼奧不捨地離開濕潤的唇,整理好衣服後逕自離開辦公室。

~*~

    「好了各位,是我把你們叫到這來,我想你們都知道原因吧?」李奧波‧莫札特一臉疲憊地看著所有被他找來的人。「我們不能在我兒子家討論這件事,況且主教正在催我回去,我們就只能在這間旅館裡把事情討論一番了。」

    「您有什麼想法?」安東尼奧投以他狐疑的表情。「該不會您真的打算敲他的腦袋?」

    「當然不會,薩里耶利閣下。」李奧波白了他一眼。「況且我找了最可能提供幫助的人選,您就出來吧,博士。」

    「博士?」安東尼奧和海頓看了彼此一眼。

    「嗨,是我。」凡辛格醫生溜了進來。

    「媽呀!」兩個作曲家加上宮廷詞人看著他慘叫。

    「我快要回薩爾茲堡(Salzburg)了,我希望這件事可以快點解決,他是最後一個能提供可能幫助的人選。」

    「喔不,小沃真會被他給殺了!」海頓抓著假髮慘叫。

    「你這個瘋子」安東尼奧送給博士一個意圖謀殺的表情。

    「各位,經過前陣子的實驗,我終於製造出一種可以喚醒與增進記憶的藥物,現在只要在人類身上進行試驗就可以確定成效了。」凡辛格愉快地告訴大家。

    「李奧波,你要拿你兒子做這種實驗嗎?」海頓驚恐地看著李奧波。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不不不,您不知道那個瘋子之前對我做過什麼!」安東尼奧氣憤地指著凡辛格大吼。「我敢打包票沃夫岡會被他給毒死!」

    「冷靜!薩里耶利!我們必須試試!」李奧波走向前抓住安東尼奧的肩膀。

    「但是沃夫岡可能會

    「你又何時那麼關心你的對手了?」李奧波翹起一邊眉毛。

    「他不是我的對手!我」安東尼奧不滿地反駁他。「我們不是對手。」他沮喪地垂下肩膀。

    「呼!那真是個天大的坦承!」答朋特吐了口氣。

    「呃我還需要待在這兒嗎?」凡辛格博士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鬧劇。

    「當然!我老公的未來就快要毀在他那顆爛腦袋上了!」遲來的康絲坦采站在門口大叫。

    莫札特夫人?!」安東尼奧不安地吞了口口水。

    「總之不管是誰闖的禍,反正一定是小沃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康絲坦采無奈地看著義大利作曲家。「我們必須派一個人讓他把藥吃下去,但是他現在拒絕所有的治療方式。」她指著凡辛格手上的玻璃瓶。

    「對,找人讓他把我的藥給喝下去,然後再加上另一劑,」凡辛格興味盎然地解釋用藥過程,從口袋拿出另一個小瓶子。「兩罐是要一起用的,第一罐讓患者失去知覺,記憶進行重組,第二罐讓他清醒。」

    天殺的胡說八道我真不想相信你。安東尼奧看著他直皺眉頭。

    「好了,現在誰來負責這個任務?」醫生愉快地看著所有人。

    「我不可能做到,這太容易被揭穿了。」海頓馬上拒絕了這項工作。

    「我老公看到我就叫我走開,所以我也不大可能。」康絲坦采聳了聳肩。

    「您呢?閣下?」凡辛格看著李奧波,李奧波無奈地搖頭。「詞人閣下?」

    「我我不敢,萬一被他發現呢?」答朋特也回以無奈的表情。

    「那麼只剩下你了,樂師閣下。」凡辛格看著陷入沉思的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回想幾天前在沃夫岡辦公室的事情。無論如何,這場麻煩一定要解決,他不想看到那些靈感被禁錮在沃夫岡了無知覺的腦海深處。

    「好吧,我去試看看,但別對我抱太多期望。」他看著如釋重負的眾人說道。

~*~

    沃夫岡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幫他倒酒的義大利人,後者笑著把杯子遞給他。他們正在森林中央的一處草地上野餐,由於是安東尼奧的要求,沃夫岡出於無奈也只能跟著他來這裡了。

    「今天天氣真好,你覺得這裡如何?」安東尼奧身手撫向他的臉頰,手指在上面摩娑,滑過額頭尚未痊癒的疤痕,沃夫岡嘆息著閃躲他。

    「讓我相當不安,這片森林。」

    「為什麼?」這個回答讓安東尼奧相當滿意。「說來聽聽。」

    「我覺得有股憤怒緊張感,我似乎來過這裡。在途中我感覺我曾經帶著極大的怒氣到這裡過,這讓我很不安。」

    「真的嗎?你到過這裡?在這兒撞上腦袋前?」安東尼奧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看著他。

    「你不知道?我以為就是你和我來這裡的。」

    「沒有,過去我們沒有造訪過這片森林。」安東尼奧聳肩看著他。「喝掉它吧,一直放著酒都要酸掉了。」

    「喔。」沃夫岡將酒杯一飲而盡,結束後發出滿足的嘆息。「真是好酒。」

    「我很高興你喜歡。」安東尼奧對他露出微笑。他完成一半的任務了,其它人正在宮裡等待他們。不過他覺得這樣好像正在對沃夫岡下毒一樣有些詭異。

    「我在家裡都找不到像這種的安東尼奧?」沃夫岡感到一陣暈眩。

    「怎麼了?」

    「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我想我應該要回家一下」沃夫岡摸摸額頭,但手指卻沒有感覺,他的視線正在逐漸模糊,一切漸漸被黑暗包圍。「這是怎麼回事?」

    「睡吧,也許你需要休息一下。」安東尼奧看到藥效發作後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在沃夫岡眼裡這像極了目標得逞的邪惡笑容。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對我下毒?!」沃夫岡想要大叫,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移動分寸了,話才剛說完他就躺回地上了。

    安東尼奧確定他還活著後拿出第二罐藥水,打開它把那些看起來噁心至極的濃稠物體灌進沃夫岡嘴裡,還得動用手指把那些怪東西弄進他的喉管才行。

    「你一定會很抓狂的,但這不是我的錯。抱歉囉。」安東尼奧把沾染沃夫岡臉頰的藥水用手帕擦掉,在蒼白的肌膚烙下輕柔的吻。「我愛你,大蠢蛋,趕快給我恢復原狀。」

    沃夫岡昏沉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他的辦公室,但是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真的是我的辦公室嗎?」沃夫岡感到一陣頭昏眼花,他是不是做了場夢?從馬背上摔下來後發生了什麼事?一切都變了?他在維也納嗎?康絲坦采呢?爸爸呢?還有……

    「猜猜你睡了多久?」他聽見安東尼奧語帶諷刺的問候。

    「安東尼奧!」沃夫岡急著跳下床,重心不穩一頭栽了下去,安東尼奧跑過來抓住半個人吊在床邊的奧地利作曲家。

    「你想起來了?」安東尼奧搓著他的頭髮。

    「全部!我想起來了!這真是場惡夢!」沃夫岡埋進他的肩膀叫著。「我很抱歉!」

    「我才應該道歉,我當時沒有阻止你離開劇院才會發生這種事。」

    「這都不重要了,親愛的,」沃夫岡別過頭親吻他的嘴角。「所以我到底睡了多久?爸爸還在這裡嗎?」

    「你睡了

    「快點說啦不要呃呃呃的!」

    「一個下午。」

    「安東尼奧你是在整我嗎?我還以為我睡了一整年。」沃夫岡不滿地瞪著他。

    「他們在樓下,沒有人確定你醒來後會不會真的想起什麼。」安東尼奧幫他穿上外套,拿起扔在地上的領結幫他綁好。「凡辛格正在向你父親解釋你會昏迷這麼久的可能原因,他再不想出理由的話你父親真會宰了他。」

    「我好像當了一陣子的混蛋偽君子,對吧?現在想起來連我都覺得噁心喔對了,安東尼奧,我這陣子寫的譜呢?」沃夫岡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抓住安東尼奧的衣領。

    「你現在要樂譜幹什麼?」安東尼奧從辦公桌上拿來一疊草稿。

    「唉喲給我給我啦……這是什麼?我真的寫了這種東西?」沃夫岡露出極度嫌惡的表情。

    「真的,一堆人可以作證。」

    「怎麼弄得和一樣啊?!喔天啊我的媽這真是太可怕了!」沃夫岡懊惱地搔著腦袋,安東尼奧忍下想要踢他一腳的衝動。

    「走吧,你父親說他明天就要回薩爾茲堡了,我們去找他們。」安東尼奧看著窗外的花園,顯然康絲坦采又和李奧波吵起來了。

    「嗯,不過」沃夫岡掙扎著爬下床,搭著安東尼奧的肩膀,安東尼奧摟著他的腰,好奇地看著手拿草稿的沃夫岡。「先讓我燒了這些恐怖的東西。」

    「唉,如你所願。」

    「我沒有忘記你之前在辦公室裡對我做了什麼,還有剛才在森林裡你那副想毒死我的表情。」沃夫岡戳著安東尼奧的臉頰說道。「你會付出代價的,南方佬。」他嘟嘴湊向苦笑的安東尼奧。

    「是是是,我等著你。」

~*~

    幾天後,維特‧克拉根再次見到老爺的常客,那些已然乾枯的玫瑰花仍然插在客廳的花瓶裡。沃夫岡看著枯萎的花朵,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嘆。

    「至少愛不會像花朵一樣短命。」沃夫岡轉過頭看著站在他身後的安東尼奧。

    「我去向康絲坦采道歉了,她相當慷慨地原諒我。」

    「她真是個好女人。」安東尼奧嘆了口氣。

    「別這樣說。」沃夫岡緊緊抱住他,貪婪地吸進日漸熟悉的氣味,感受體溫逐漸上升,呻吟著讓彼此的臀部緊貼摩擦。

    「這還真是讓人懷念啊。」安東尼奧喘息著吻住他。

    「對啊,我很懷念你的臥室,我如果之前說了什麼不重聽的話你就原諒我吧。」沃夫岡拉著他的手走上樓。

    「你還賞了我一巴掌。」

    「抱歉,不過你那副要毒死我的嘴臉比較可怕。」

    「我才不想毒死你。」

    「還有你在辦公室強暴我這件事我也還沒算帳。」

    「我也沒有強暴你。」

    「說真的,安東尼奧,你明明幹過不要以為我忘了但我有點喜歡那種感覺。」沃夫岡在房門前看著安東尼奧,臉紅得像被水燙過一樣。

    「真的?」安東尼奧也覺得臉頰一陣燥熱。

    門鎖上後,從儲藏室走出來的維特看著臥房搖頭,開始計算晚餐要何時開始了。

Fin


薩爺,失去的記憶是幹不回來的XD

順便一提,繼上次的瘋子博士,這次終於有姓氏的管家維特,他的姓克拉根(Klagen)其實是德文的抱怨哈哈~

然後上次忘記附灌腸器的圖片了,我在維基找到一
葡萄牙磁磚畫的照片,上面就是一位正在接受灌腸療法的病人,還有那個看起來很討厭的醫生可以把他想成凡辛格博士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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