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預兆短篇(Good Omens Drabble)─所謂禮貌(慎)

Tittle:所謂禮貌
摘要:吃水果有益身體健康。
配對:Crowley/Aziraphale。
屬性:R(I don't think so...)、Smut/Humour
注意:羞恥play注意~




所謂禮貌

    「哇!你在幹嘛啊!」

    今天本來是個美好的十一月天,阿茲拉斐爾在舊書店後頭的小房間裡享受美好的下午。他坐在破沙發上,身上蓋著呢布毯子,津津有味地看著書(感謝你,不是《真善美》)外加吃東西。他很難得地到超市買了一些水果,而他現在正在吃它們。

    阿茲拉斐爾愉快地看著牆上的時鐘,雖然它慢了快要半小時。

    門口的鈴鐺噹啷作響,伴隨克羅里的腳步聲傳到他的耳朵裡。那個黑髮的青年惡魔蹦蹦跳跳地跑進了小房間裡。

    「親愛的,你永遠都這麼準時嗎?」阿茲拉斐爾諷刺道。

    「天使,是你的時鐘不準吧!」克羅里甩一甩手錶對他咧嘴一笑。阿茲拉斐爾嘆了口氣準備起來去弄一壺茶,克羅里走向前按住他的肩膀,把天使嚇了一跳。「我來弄就好了,天使,我想我知道我們現在需要什麼。」克羅里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在酒櫃前面晃來晃去。

    阿茲拉斐爾故作庸懶(他已經這樣軟趴趴好幾天了)地倒回沙發上看著手忙腳亂的惡魔,他現在心情非常地好,比噴了笑氣的猴子還好(註一)。天使隨手拿起一根香蕉(他在克羅里來之前已經解決一個梨子和一顆蘋果了)並剝開它,但是又被書的內容拉回去了,香蕉孤零零地垂在他的手上。克羅里拿著兩個裝著暗紅液體的玻璃杯走過來。

    「看來你今天沒什麼勁的樣子,天使。」克羅里啜飲著酒說道。「天氣變冷?我太久沒來吵你?還是今天有人買太多書啊?」他隨口問道。阿茲拉斐爾對他微笑一下。

    「我想是滿冷的,克羅里。不過我今天其實心情不錯。」阿茲拉斐爾把書放在膝蓋上,空出一隻手接過酒杯。他喝了一口後滿足地嘆息著。克羅里也愉快地享受與老朋友/敵人的共飲時光。過了幾分鐘,克羅里糟糕的耐性讓他想打開話匣子,不過阿茲拉斐爾似乎沉浸在他的個人世界裡。他看著天使一下微笑,一下嘆氣,一下摸摸臉的樣子越來越沒耐性。「喂,天使,你在看什麼?」克羅里試圖找出話題。

    「呃!我,只是一般的書而已啦!」阿茲拉斐爾猛然被拉回現實,他支支吾吾地回應。克羅里不滿地看著天使又回到書中世界去。「你香蕉不吃嗎?這樣放著會黑掉耶。」他指一指阿茲拉斐爾手上已經剝了一半皮的香蕉。

    「喔,等一下再吃。」阿茲拉斐爾放下書喝了一口酒。「我剛才還沒發現這瓶挺苦的。」他吐了吐舌頭。克羅里搖了搖頭。

    惡魔瞥了一眼天使放在膝蓋上的書,發現那是一本看似中世紀的抒情作品,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哇哈哈!是奧維德的《愛的藝術》!我還以為是《論情愛》!嘻嘻嘻……(註二)」克羅里的笑聲伴隨情不自禁的嘶嘶聲。阿茲拉斐爾白了他一眼。

    「怎麼樣?親愛的?有什麼好笑?」他輕描淡寫地問道。

    「我記得這是你那個時候不要的那本書,」克羅里暗自高興阿茲拉斐爾臉色些微的發紅。「你似乎不喜歡宮庭文學。」克羅里好像發現神父和修女幽會的小牧童一樣興災樂禍。

    「那些騎士啊,公爵夫人啊,流浪漢啊的花邊情史還什麼的,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這種東西的。還是現在光靠這種東西就能解決你的小小問題,天使?那這個如何?」克羅里一邊笑一邊跑到書櫃去翻出一本附插圖的19世紀情色書籍(很顯然是他以前借放在書店裡的),亮出一幅根本違反人體工學的插圖。阿茲拉斐爾尖叫一聲。

    「克羅里!不!不要給我這麼不禮貌好嗎?我沒有選擇看什麼書的權利嗎?」阿茲拉斐爾紅著臉苦笑道,把克羅里塞過來的書推開。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把領口鬆開,也把呢布毯子拉下來一點,他看著克羅里目瞪口呆的表情笑了出來。「禮貌一點,老蛇,我都被你嚇出一身汗了。」他把那本厚重的情色書籍放回克羅里手上,克羅里連忙應了一聲,他的墨鏡正好擋住了那個心神盪漾的表情。

    他慢慢走回書櫃,又走回天使身邊,盯著又回到書中世界的阿茲拉斐爾瞧。也許是個小玩笑罷了,克羅里在心中盤算著,想戲弄一下這個裝模作樣的做作老傢伙。他跪在沙發旁邊,抓住天使拿香蕉的右手,嘴巴湊了過去住它。

    「哇!你你在幹嘛!」阿茲拉斐爾倒抽一口氣瞪著惡魔。

    「怕你浪費食物。」克羅里叉狀的舌頭在那個水果上面舔舐,從底部到尖端,然後又輕輕用口包覆住它的頂頭。嘶嘶的呼吸聲從克羅里的鼻腔發出。

    阿茲拉斐爾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場放蕩的表演,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超出他的控制範圍,而不知為何的是他的身體也不想控制他的呼吸或是那股來自脊柱的顫抖,他努力克制不要呻吟出聲,把書壓在一個他羞於見人的地方。阿茲拉斐爾假裝著毫無感覺,靜靜盯著克羅里的行動。

    克羅里的嘴包覆住整根香蕉的長度,用近乎奇蹟的方式不讓它斷掉,喘息聲溜出他忙碌的嘴唇,讓阿茲拉斐爾的手顫抖了一下。人類本能驅使天使用書壓住身體的手對自己的身體做出回應,他讓書滑落地面,聽著克羅里的喘息聲並輕輕觸碰這個身體,他鮮少探索的身體。一陣電擊的感覺撞擊他的神經,阿茲拉斐爾悶哼一聲止住了碰觸,克羅里抬起頭。

    「我幫你吃完了,天使。」克羅里狡猾地舔了舔嘴唇,阿茲拉斐爾看了看手裡的香蕉皮。

    「謝謝謝。」他虛弱地回應,看著克羅里把香蕉皮拿到流理台那裡扔掉。

    「我在做什麼?!」阿茲拉斐爾懊惱地暗自叫道。他的身體尚未冷卻,渴望更多的碰觸,他一定要制止它,一定要!他試圖移動灼熱的身體,想要去洗把臉。他在喘息,不停地喘息。阿茲拉斐爾猛然想起前幾天不斷騷擾他的夢境(註三)。

    那是一個極為美好的夢,他不記得影像,只記得身體上的感覺。那像是烈火燒灼般的痛苦,又像是一種無以名狀的壓抑,但是在夢境中終究能獲得釋放,在一切壓力消失的同時,他彷彿經過了狂喜般的興奮。當然在早晨他必須面對清洗衣物甚至是被單的事實,那時,阿茲拉斐爾會非常地驚慌失措,眼淚和清潔劑一起和入水中,他非常害怕。克羅里的舉動又把那個感覺開啟,他非常害怕,但又似乎期待著那種狂喜的來臨。但在解放之前,克羅里就丟下他走開了。

    對!就是那個感覺!他又再一次感受它,身體受到極致的愛撫,雙唇彷彿有人親吻一般。他張開雙眼,看到克羅里正在親他、愛撫他灼熱的身體。阿茲拉斐爾感覺電擊衝上他的腦袋,讓他想哭。他大聲呻吟在克羅里的嘴裡,身體挺向他的撫觸,彷彿要把惡魔推開。「阿茲拉斐爾!」克羅里放開他的唇,他大口喘息。一股淚水滑下臉頰。

    「天使!天使!」克羅里大力搖著他。「看著我!阿茲拉斐爾!你沒事吧!」克羅里著急地看著意識陷入朦朧中的阿茲拉斐爾。

    「你你為什麼不不繼續克羅里……不要丟下我,好嗎?」阿茲拉斐爾用盡力氣擠出一句話,雙手掙扎著抓住他想抱緊他。克羅里輕輕吻去天使臉上的淚水,從臉頰到蒼白的頸部,舔舐啃咬著,再到耳朵旁含住他的耳垂,手邊的工作繼續著,繼續愛撫、抽動著天使的身體,使阿茲拉斐爾恢復他熱情的呻吟聲與顫抖。接著,他滑到阿茲拉斐爾的腳邊,把呢布毯子拉開,讓天使哼了一聲。克羅里溫柔地看了他一眼,阿茲拉斐爾好奇地看著克羅里接下來要做什麼。

    克羅里沒有停止手邊的撫觸,他按著阿茲拉斐爾的腰部,靈巧的舌頭貼近長褲拉鍊把它拉下(阿茲拉斐爾絕對不會想要知道他的內褲跑到哪裡去了)。阿茲拉斐爾喘息地看著他,克羅里把他的大腿扳得更開,跪在天使面前。「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那裡,天使。」克羅里瞇著眼看著他,朝手心吐了口水,低下頭開始他的工作。

    阿茲拉斐爾在克羅里剛才的親吻與碰觸下已經十分放鬆,他呻吟著克羅里的名字,手放在惡魔的頭上,不用力壓著,而是伸入他黑色的髮叢中撫觸。克羅里在他的撫觸下發出一陣滿足的聲響,貪婪地吸入天使身體的氣味,口腔給予一陣振動,阿茲拉斐爾大聲呻吟,那是極為愉悅的,對克羅里來說像是天籟般的樂音。克羅里擺動他靈活的頸子,舌頭纏繞那個熾熱的身體,嘴巴做出最後一次吸吮的動作,阿茲拉斐爾眼睛大張,聲音在空氣中凝結。

    四周一片過度明亮造成的模糊。

    當天使回過神來,克羅里正在愉快地舔舐著他製造的一片狼籍。阿茲拉斐爾緊張地制止他,拉拉克羅里的領子叫他站起來。「不!你不用這樣做!我」阿茲拉斐爾驚慌地大叫著。

    「怎麼了嗎?天使?」克羅里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用這樣,克羅里,我會自己」阿茲拉斐爾試圖擠出一抹微笑。克羅里嘆了口氣抱住他。「這是一種禮貌嗎?天使,我怎麼都不知道?」他笑著用鼻子抵著天使的脖子,阿茲拉斐爾湊向他。克羅里把他們兩人用一個吻結合在一起。

    「別擔心,這很正常,阿茲拉斐爾。」克羅里在天使的唇瓣上呢喃著。「不要害怕,我們把它弄乾淨,好嗎?」阿茲拉斐爾害羞地點頭。

    克羅里把阿茲拉斐爾抱了起來,阿茲拉斐爾叫了一聲。克羅里又再一次親吻他,舌頭糾纏在一起,阿茲拉斐爾這一次把舌頭伸進克羅里嘴裡,讓克羅里發出呻吟。克羅里滿足地看著愉快微笑的天使。

    「阿茲拉斐爾,你家的浴室在那裡啊?」克羅里一邊走一邊磨蹭阿茲拉斐爾的頸子,右手不安分地隔著衣物搓揉著他胸前敏感的肌膚,讓阿茲拉斐爾越來越興奮。「嗯克羅里你還想要在浴室做什麼?呃克羅里」他又想碰觸自己的身體,畢竟凡事自己來是做人最高宗旨。

    「欸欸欸,天使,我都還沒你不要自己先」克羅里在浴缸前面打住,喘著氣看著阿茲拉斐爾。阿茲拉斐爾坐在浴缸上,一隻狡猾的手已經在克羅里的褲頭上搓揉,克羅里挺向他的觸摸呻吟著。過不了多久,克羅里渴望已久的身體做出回應,他倒在阿茲拉斐爾的懷裡喘息著。

    「我想回報別人的好是一種禮貌吧,有禮貌的克羅里。」阿茲拉斐爾微笑地親吻他的臉頰。克羅里咧嘴一笑。

    別去昭告天下喔!嘻嘻……」克羅里嘶嘶笑道。

END

註一:「噴了笑氣的猴子」這個比喻請參照原著。
註二:奧維德(Ovid)《愛的藝術(Art Amors)》是中世紀時特洛依(Chretien de Troyes)這個人翻譯的,應該是羅馬時期的作品(《變形記》應該也是奧維德的)。《論情愛(De Amore)》是中世紀香檳女伯爵瑪莉(Marie)宮廷裡的牧師安德魯(Andrew the Chaplain)參考《愛的藝術》所作,用來「指導」想要追求「宮廷之愛」的男女(這是諷刺吧)。
註三:阿茲拉斐爾也漸漸染上了人類的壞毛病,不過他毛病已經不少了。


癿到了沒?哈哈哈哈~(揍)

大概有很多人對這兩個連續放閃六千年的傢伙已經感到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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