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預兆短篇(Good Omens Drabble)─沼地之城(AC沼澤慎)

標題:沼池之城
劇情介紹:克羅里正在過他無聊的巴黎生活。在古代被叫沼澤的巴黎,一群法蘭西人正在驅逐來自異地的人們,卻忘記自己曾經也是異域之人。阿茲拉斐爾向遭受苦難的人們伸出援手。
配對:AC(沒錯,是AC)。
警告:R-17劇情有、明顯Slash有
附註:俺今天不想寫註解。


沼地之城

(巴黎,約十五世紀)

    克羅里打了個哈欠望向夜空,他從來不相信那種看月亮會發瘋的傳聞(反正他瘋瘋的,就這個時代而言)。當人們如火如荼地將他們的同類趕出城牆或是直接殺死,對他來說,都只是他那小小邪惡腦袋想出的詭計的最後成果,真應該記個嘉獎。法蘭西人是人,猶太人、吉普賽人甚至是摩爾還阿拉伯人什麼的,不都是人?真受不了,克羅里暗自咕噥著,反正到了地獄這些靈魂看起來還不都是一個樣(除了膚色),吵啥?人類真是太有想像力了。

    人們在還不叫歐洲(這時沒人叫這塊地是歐洲,天什麼鬼知道她叫啥)的土地上為了宗教殺來殺去、為了國王領主還教皇砍來砍去,有些靠海的發了瘋一定要找條路到印度去(這些人把世上其它地方都叫印度),有些可能成功了,但大部分都餵魚去了。對,餵魚去了。在這裡,巴黎人成天驅逐「化外之人」,把怪傢伙全都趕到城牆之外。算了吧,趕不走的,趕光光殺光光那些見不得人的工作誰來做?

    克羅里現在無聊到去當「國王侍衛」,地獄曉得他怎麼當上的。每天幹那種殺殺伐伐的事,對他來說只有兩個字,無聊。拜託,這怎麼跟地獄圓環裡的酷刑相比,這些因砍傷流血致死,被殘酷殺害的人們什麼事都沒做錯,殺這些人做什麼?異教徒,他暗自覺得可笑,如果人們口中殘忍的異教徒看了這樣的殺伐,才會於心不忍吧!因為長的不一樣、信的宗教不一樣就要死,這也太殘忍了,這些自稱是上天信徒的又與異教徒有何差別?他搖了搖頭笑著,一定是受到某個囉嗦的天使影響了。突然,一聲奔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因為他的手下突然衝進房裡,興奮地朝他大叫。

    「嘿!克盧索隊長(克羅里現在改叫某某城的克盧索)!又有吉普賽人了!在市集那裡!」那個也叫安東尼的年輕侍衛大叫。他十之八九還沒殺過人。

    克羅里拉拉領子戴上鋼盔向年輕人比個手勢,示意他去把馬牽出來。

    大伙策馬到市集裡,廣場上已經躺了個渾身是血的屍體。克羅里嘶嘶嘲笑那個將來跟地獄不遠的兇手。「那些人去哪了?阿各?」克羅里問了早先在場的士兵,他十之八九就是揮刀殺人的傢伙。阿各,那個滿臉鬍髭的高個兒,愉快地指著一棟民房。「裡面,那些渣滓是要出不來了,我們大可放把火把它燒掉。」

    「不,衝進去,放火太麻煩了。」克羅里往破舊的房子衝過去,其他士兵也吆喝著手拿火炬跟上前。

    木門砰然一聲倒下,裡面的人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克羅里將弓拉開,對準第一個犧牲者。做為一群骯髒法蘭西人侍衛的隊長,克羅里享受著當老大的尊榮(跟他在地獄不同)。這時,一個淡棕色的身影從驚慌的人群衝出,張開雙臂檔在所有人中間。

    「住手!」

    克羅里的手凝結在空氣中。

    「去你的……我們走!」克羅里啐了一聲掉頭離開,後面跟著一群不解(或是害怕)的莽夫和他們的馬。

    王宮前寒風颼颼,守夜的士兵打著哈欠交換酒瓶。一個人影閃過火炬。

    「喂!喂!醒醒!」一個叫馬丹的敲了他夥伴一下。

    「幹,做什麼?」

    「你有沒有看到?呂希安?那個?」馬丹小聲說著。

    「什麼什麼啦?」呂希安不耐煩地叫道。

    「人影!一個人影!剛才晃了過去!」馬丹驚恐地說。「會不會是那些死吉普賽人的鬼魂……

    「得了吧!他們就是魔鬼怎麼會有靈魂?」呂希安啐了一聲。

    「哇!你看你看!在那!開槍啊!」馬丹尖叫一聲。

    碰的一聲,一個沉悶的落水聲傳來。

    「看來我打死一個魔鬼。」呂希安笑道。

    站在王宮內建物下的阿茲拉斐爾正在猶豫該用飛的還是爬樓梯。他摸了摸肩膀嘆息一聲。「他們如果發現掉下去的是磚塊一定會很失望」他踏上通往侍衛隊長房間的樓梯。

    城堡裡暖爐熱呼呼地燒著,克羅里打發那群疑惑的傢伙後開了一瓶好酒(他用一桶酒打發那些士兵),找了個木杯來裝。

    他想不透那個傢伙怎麼會在這出現。

    房門發出咿呀的聲響,克羅里連忙轉頭一看。一個黑影在門外。他的恐懼逐漸降低,逐漸代替的是一絲憤怒。

    阿茲拉斐爾,你可以進來了。」他嘶聲叫道。

    天使慢慢地走了過來,身形逐漸被紅色包圍,與克羅里的融在火爐的暖光中。克羅里瞇眼背對著他,嘴唇緊咬著。阿茲拉斐爾穿著一襲破舊的僧袍,裡面想也知道是黑黑的學士服(「原來你早就來這了,天使,幹嘛不告訴我。」克羅里說道)。他的神情疲憊,但仍然保持著微笑,充滿歉意的微笑。

    克羅里聞到血腥味,猜想是天使那幫人方才埋葬了那個不幸的傢伙。不幸的是,他轉過頭來看到的卻是一股暗紅液體從阿茲拉斐爾的左肩流下來。「他們打中我,你的士兵。」阿茲拉斐爾帶著歉意地說。克羅里衝向他大叫。

    「搞什麼鬼?阿茲拉斐爾!你這是在幹什麼?怎麼會?」他發瘋似地抓住天使的傷口,讓他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我不是……」他清了清喉嚨。「我們不是離開了嗎?」阿茲拉斐爾搖了頭微笑著。

    「沒有,是我剛才潛進城堡裡,被守夜的用槍打中,不過好像是擦傷,沒關係。」天使繼續微笑著。「我想來和你道謝還有對不起,為了剛才的事情。」他吻了克羅里的唇。克羅里把他推開,阿茲拉斐爾尖叫一聲。克羅里瞪著他,然而,兩個永恆物體卻同時發了話。

    「抱歉。」

    克羅里嘆了口氣,將天使擁入懷中,瘋狂地吸入天使的體味,雙手在他背脊游移。阿茲拉斐爾發出沉重的喘息聲,也將惡魔抱緊。克羅里溜到天使的背後,雙手環繞他的身軀,開始啃噬天使的頸背,隔著厚厚的布料。從頸部到肩膀,讓阿茲拉斐爾呻吟,抓住克羅里的手,手指纏繞在一起。克羅里在阿茲拉斐爾的臀部摩蹭,讓天使知道他現在的欲望。

    「太久了,天使,很久沒有」克羅里喘息道。「你離開我,我的工作還沒做完,我還不能跟著你」他愛撫天使的下體。「我甚至幻想著跟你在我上那些骯髒窟的女人或是男人們!喔!我總是在幻想著」他的利牙停在阿茲拉斐爾的肩頭並咬下。

    「噢噢!克羅里!傷傷口」阿茲拉斐爾顫抖著提醒他。

    「呃?抱歉!」克羅里懊惱地把天使扶到床邊讓他坐下。他脫掉天使骯髒的袍子、一樣糟糕的染血學士服,他走到桌子那拿了酒過來,那是瓶好酒。克羅里把酒倒在紗布上開始處理阿茲拉斐爾的傷口,天使痛苦地扭動著發出嘶聲。

    「你要我處理它?還是要直接消掉這個該死的傷口?」克羅里問道。「不過我想你比較喜歡前者。不要讓汙漬留在心裡?是吧?」他故意加強手勁想讓天使改變心意。

    「沒關係。」阿茲拉斐爾輕聲說道,頭靠向克羅里,雙唇搜尋他的。克羅里連忙吻住他,阿茲拉斐爾喘著氣,在克羅里狡詐地舔舐他的下唇時張開嘴,讓惡魔叉狀的舌頭伸進來與他的共舞。阿茲拉斐爾發出一陣呻吟並朝後躺下,克羅里抱住他,閒著的一隻手在他腰際撫觸,試圖將天使的褲子拉下。阿茲拉斐爾把克羅里推開,掙脫惡魔的擁抱,翻身趴伏在克羅里身上。

    克羅里偷偷地將傷口弄不見(其實天使已經注意到了,他給惡魔一個柔和的瞪視),他發出一聲驚嘆的喘息,隨即恢復邪惡的笑容。「怎麼了?」他的手伸入天使濃密的髮叢,讓天使些微嘆息。

    「自從我離開『沼澤地』,你似乎得了相思病一樣。克羅里,難不成你把這種苦悶的情緒發洩到傷害無辜的人們身上嗎?我指的是那些被趕出城的吉普賽人。」阿茲拉斐爾捏住惡魔的臉頰,微笑轉為邪惡的獰笑。

    「所以你在生我的氣?」克羅里噴了一口氣。

    「我在大學那邊聽到的(而你老蛇居然被巴黎臭味沖天的空氣迷昏頭,連我在哪都不知道)。這些獸行,身為一個與邪惡對抗的,呃,飄渺的靈氣(克羅里提醒他)不管怎樣都要阻止你,克羅里。這太不像話了,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協定吧?」阿茲拉斐爾戳了戳克羅里的臉。

    「啐!然後你就暗自幫助那些人?別鬧了!你我都知道我們干預人類的方法,我們不自己做好啦,我幹那事是因為無聊!噢嗚(挨了天使一巴掌)!總之用說的就夠了!天使!你知道我那時箭差點就飛出去了嗎?我差一點就……殺了你。」克羅里又畏縮起來,阿茲拉斐爾收回那一丁點的怒氣,他吻著惡魔然後挺下身體,讓克羅里發出一陣呻吟。阿茲拉斐爾沒放過這個機會,他擺動身體,摩擦彼此熾熱的身軀(克羅里已經自動自發地消滅自己的衣服)。克羅里一邊呻吟一邊忙碌地脫掉天使的褲子,邪惡的雙手擠壓那對只有壁畫裡會出現的屁股,阿茲拉斐爾哼了一聲咬住克羅里的脖子。

    「嘻嘻你可以更用力沒關係,或是」克羅里把天使的雙手領至頸部。「勒住我。」他叫道。

    「呃,克羅里別開玩笑了!會受傷耶!」阿茲拉斐爾掙扎著讓自己的手自由,不過克羅里堅持要天使掐住他的脖子。他的手壓住天使的,阿茲拉斐爾感覺得到惡魔加速的血流。

    「你想我,不是嗎?」克羅里愉快地(或是荒淫地)說,享受吸氣逐漸困難的感覺,雖然這兩個永恆物體並不需要呼吸。

    「這不是重點啦!」阿茲拉斐爾快哭出來了。「不要讓我傷害」他大力喘息,死命要將雙手拉開。克羅里嘆了口氣放開他。

    「謝謝你,親愛的。」阿茲拉斐爾哀傷地看著他說道。克羅里吻住他,抓著阿茲拉斐爾的手讓天使完成他想要做的事。

    「噢!天使,就是那樣!天啊……」克羅里呻吟著,雙手高舉,腳纏繞在阿茲拉斐爾的腰上。阿茲拉斐爾愉快地哼聲,將手指更深入克羅里的體內探索,在某個地方試探性地按壓,克羅里大叫一聲。

    「你很喜歡嘛,我的惡魔」他的氣息在克羅里的耳際環繞。

    是啊阿茲拉斐爾只要你直接」克羅里向他耳語。「幹我的話,我會非常感激的!噢

    阿茲拉斐爾抽出手指,調整他的身體以便讓他進入蠕動的惡魔體內。克羅里摟住天使,雙眼緊閉著,哼了一聲。

    「如何?親愛的克羅里?你還好嗎?」阿茲拉斐爾抵著克羅里的額頭喘息道,汗水從頸部滑落。克羅里伸出長舌頭將汗水舐去,張口親吻阿茲拉斐爾,從脖子到蒼白的胸口,讓天使不住地呻吟。「克克羅里」他扭動身體讓兩個永恆物體緊貼在一起如一鍋滾水。克羅里無法放過這個機會,他到底是個惡魔,不安分的手搓揉天使的臀部,手指伸入一個天殺的會讓天使抓狂的地方。

    「克羅里」破碎的咳嗽聲自阿茲拉斐爾喉中發出,他喘息著注視眼前的惡魔。「你要嗎?讓我」克羅里小心問道,阿茲拉斐爾吻了他。這個吻長而深情,克羅里讓手指探索天使的身體,這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體。「給汝無上的狂喜。」克羅里低語道,天使擁緊他。

    兩個永恆物體在激情中擁吻,將彼此的呻吟傳遞。阿茲拉斐爾幾乎無法承受此時他的喜悅,他尖銳地叫著克羅里的名字,克羅里也在他耳畔低吟著他的。當克羅里的身體繃緊、眼睛大張時,阿茲拉斐爾幾乎飛離了身體。克羅里覺得他們好像融化了,融在一起無法分開,他向趴伏在他身上的天使呢喃著。

    「阿茲拉斐爾愛你

    天使睜開一隻眼,許久才吐出話。

    「再說一次,親愛的。」

    「愛你,我愛你,天使。」克羅里讓軟綿綿的天使躺下,摟住他說道。

    「我也是。」阿茲拉斐爾再次吻住克羅里,這次的吻極為溫柔,兩個永恆物體的身軀纏繞彼此。

    當阿茲拉斐爾迷迷濛濛地準備進入夢鄉時,他突然發現克羅里不見了。

    「克克羅里?」他朝惡魔原本在的地方伸手,卻只摸到仍然溫暖的被子。不安湧上他的心頭。他掙扎著爬起來,瞪著空無依人的房間,淚水在眼中打轉。「克羅里你在哪裡啊?」他不住地顫抖。

    木門突然打開,克羅里拿了一堆東西站在門口。「怎麼了?天使?」

    「天啊!克羅里!」阿茲拉斐爾跳下床,卻被被子絆了一跤跌坐在地上。

    「你是睡昏頭了喔,天使。來,過來」克羅里抱起阿茲拉斐爾回到床上,他手裡的東西早就「呼」一聲在床邊的小桌擺好,上面有溫熱的甜酒和一些食物。克羅里遞給天使一只酒杯,阿茲拉斐爾紅著臉挨近他。

    「抱歉,我嚇了一跳。」阿茲拉斐爾怯怯地說。

    「我怕吵醒你,結果你自己醒來了。」克羅里摟著他的腰,變出一套睡衣到阿茲拉斐爾身上。「你能陪著我吧,天使,到太陽出來?」他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問題,親愛的,我不會做完就跑掉的,相反的是」阿茲拉斐爾在克羅里的臉頰啄了一口。「我還很希望你能待在我身旁,我時常想著你呢。」

    克羅里咧嘴大笑,把天使的杯子拿過來喝。阿茲拉斐爾開始朝食物進攻,一塊雞肉已經在他嘴裡了。

    下面的侍衛絕對不會也不想知道他們隊長剛剛做了什麼,而現在正在為了剩下的酒水爭論著。馬丹和呂希安也加入了戰局,炫耀剛才擊落一個魔鬼的戰績。

End

累......
這篇根本就是純工口吧,雖然玩了一些梗(ex:鐘樓怪人故事的時代背景、哥倫布航海、巴黎大學blah blah blah的),不過重點只在阿茲拉斐爾X克羅里的R-17而已吧~(難得把這CP顛倒)雖然俺覺得這兩個的關係比較像互攻而沒有所謂的攻受分別(受DA上的創作影響)
為啥標題叫沼地之城?除了這篇是沼澤文(Slash)以外,也因為巴黎地區(尤其是所謂的西堤島區域)在羅馬時期的舊名就是來自沼澤,因為那裡算是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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