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同人─My Asylum (NC-17)

如題,mozart l'opera rock的短篇同人,壓力下的產物,內容空洞請見諒。

標題:My Asylum(我的庇護,當然您想翻成我的精神病院也沒差XD~)
簡述:Mozart突然發現被對手掐住脖子有莫名的興奮感,他決定再試一次看看。還有國王造成的傷心地之旅。
配對:Salieri/Mozart
分級:NC-17
注意事項:明顯slash、類BDSM




My Asylum

    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從來沒有想過被掐住脖子竟會帶來如此的快感,空氣逐漸稀薄,視線被因呼吸困難而溢出的淚水模糊,然而不知是心裡還是生理上有種興奮感慢慢佔據痛苦。再用力一點,他驚訝於從自己心中竄出的聲音,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指……

    「看在上帝份上,薩里耶利你在做什麼?!」羅倫佐‧答朋特(Lorenzo Da Ponte)大叫著衝過來。安東尼奧‧薩里耶利這才鬆開手,沃夫岡全身癱軟地靠在牆邊。

    「你不能這樣,我的朋友,」答朋特擋在兩人中間。「那是陛下的命令,我們沒人可以反抗他,就連也是,我們必須一起到瑪漢(Mannheim)去!」

    「不是這樣的,答朋特。」安東尼奧舉起雙手阻止答朋特繼續說下去。「請您讓開,我還有話還沒和莫札特閣下說完。」

    「你根本就想把他給掐死!」

    「那是因為他又在

    「沒關係,羅倫佐,我沒有事。」正在咳嗽的沃夫岡抓住答朋特的肩膀。「我只是又開了他的玩笑而已,我真的沒事。」他警戒地看著安東尼奧。

    「拜託,向我保證你們在明天日出前不會把對方脖子扭斷!」答朋特對之後的行程感到非常擔心,他不想幾週後帶著兩份訃聞回到維也納。

    「不用擔心,羅倫佐,你頂多明天看到我被他從馬車裡丟出去而已。」沃夫岡尖聲怪笑地安慰他。「你可以放過我們嗎?我們兩個還有點事要討論,跟你和工作有關,但是我們希望你可以等到明天再知道。」

    「好吧。」羅倫佐‧答朋特邊走邊不時回頭偷瞄走廊盡頭的兩人。

    沃夫岡揉著脖子小聲呼痛。背對著安東尼奧,不讓他發現不自然的臉紅。

    「這是給你的教訓,小傢伙。我希望你之後幾週不要再做些讓人抓狂的事情,要不我會比剛才還暴力。」安東尼奧扯住他的領子嘶聲說道,沃夫岡倒抽一口氣,重心不穩地倒在安東尼奧懷裡。義大利人有些擔心地檢視他的狀況,當他看到沃夫岡脖子上發紅的痕跡時,罪惡感迫使他向矮個子的奧地人道歉,但他硬是壓下這個衝動,只是悶不吭聲地扶著從暈眩中恢復的沃夫岡。

    「我想你不會要現在和我討論工作吧,安東尼奧,喔不,我是說薩里耶利閣下。」沃夫岡清了清喉嚨,轉過頭說道。

    「我現在沒有心情,你最好趕快回家準備行李,否則明天你就等著追馬車了,莫札特閣下。」安東尼奧沒好氣地轉身走開。

    沃夫岡抓著雜亂的金黃色腦袋目送他離開,腦中無法停止回想剛才瀕臨死亡時的,難以名狀的感受。

    回到家中,康斯坦采和僕人們七上八下地替這個著名的生活白痴整理行囊,狹小的公寓裡瀰漫著叫喚聲和飛揚的灰塵。灰頭土臉的康斯坦采好不容易找到多餘的箱子來裝她丈夫的樂譜和文具。

    「我真不敢相信你要去瑪漢一趟哈秋!我親愛的沃夫。」康斯坦采打了個噴涕,親切地問候正在收拾東西的金髮奧地利人。「自從搬來維也納後我再也沒回過那了,好好替我問候一下那邊的親朋好友。」

    「如果我有時間的話。妳知道薩里耶利那個工作狂準會好好整死我和羅倫佐的,那些該死的義大利佬!」沃夫岡無奈地垮著肩膀,想像一間簡陋的旅館裡有三個城市佬口沫橫飛地爭論音樂,喔天啊,這真是太棒了。

    「小心一點,沃夫,那個陰險的義大利人會不會藉機

    「不會的,我不會讓他

    「還有不要說別人,你自己也是個工作狂。」

    「這我們兩個人才不一樣勒!」沃夫岡在心中收回他的報怨,他們何時不一樣了?他們都只是宮廷遊戲裡的一枚棋子,他,安東尼奧,羅倫佐,他們就只是這一場遊戲裡聽人使喚的卑微角色,沒有了那些可惡的贊助人,那些不知音樂為何物的蠢材,他們就什麼也不是!這才是最悲哀的地方。「我要去睡覺了,康斯坦采,要不明天爬不起來我鐵定會被放鴿子!」

    躺在空盪的床上(康斯坦采還不想這麼早躺回床上,況且家事還要她來操煩管理,那些僕人並不太值得信賴),沃夫岡瞪著天花板發呆,思緒飄回稍早約瑟夫的指令。陛下要他和安東尼奧還有答朋特一同前往瑪漢進行一齣歌劇的創作,事實上是過去舊作的改編,想必是那邊主教的請託。但是,沃夫岡憂鬱地想著,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不被那些悲喜交雜的過去影響,讓別人發現他的憂傷,尤其是安東尼奧,他不想讓自己的悲傷被那個冷酷的義大利人察覺。事實上,他知道安東尼奧恨他恨得要命,卻無法擺脫自己,這個麻煩的存在。他的成功一次次地打擊這個宮廷音樂師建造的輝煌成就,然而沃夫岡想要的卻不是讓他的同僚徹底被擊垮,他只希望安東尼奧有一天會笑著稱讚他的音樂,認同他的才華,而不只是每每憤恨地轉身離開。

    沃夫岡低聲呢喃那個他在乎太多的義大利人的名字,一手伸進領口撫摸安東尼奧曾經狠狠掐住的地方,這個暴力的舉動無意間燃起他的慾火。沃夫岡感到畏懼,但這種罪惡而且變態的肉體欲望實在無法輕易消除,感覺下腹越來越熱。小聲呻吟著,他握住已然聳立的勃起開始抽動,想像自己再一次被那個黑髮的義大利人掐住頸項,熾熱的褐色眼睛盯著他,溼熱的肉體不斷燃燒彼此。怪異的想像最後在扭動的解脫中消散,沃夫岡疲憊地將自己埋進枕頭中睡去。

    答朋特不可思議地最早到達皇宮,稍後出現的是兩個掛著黑眼圈的作曲家。他毫不懷疑地猜想這兩個人昨天不是大吵一架要不就是在其中一人的辦公室裡大打出手,這在最近的生活中已經越趨家常便飯,連囉唆鬼盧森堡公爵也開始想辦法管理安東尼奧的脾氣了。

    「感謝上帝,你們只是把對方毆打一頓而已。」他嘆了口氣說道。

    「才沒有!」兩人異口同聲地(其實不然,一個說Nein,一個說No)反駁他,隨即相對而視露出尷尬的表情。

    「好吧,要吵等一下再吵,我們該出發了。」答朋特無奈地走向馬車。

    沃夫岡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轉頭看著同樣疲憊的安東尼奧,黑髮義大利人投以他狐疑的眼神。

    「你昨天怎麼了,薩里耶利閣下?」沃夫岡小心翼翼地發問,盡量讓語氣中擔心的成分降到最低。

    「失眠,我睡不著,特蕾莎最近常向我抱怨東抱怨西的,財富真的會養壞人的生活。」

    「喔,特蕾莎,你那個沒有幽默感的老算了,當我沒說。」

    「我習慣了,你那些語帶嘲諷的親切問候,莫札特閣下。」

    「你今天累到沒有力氣扁我對吧?」沃夫岡翹起一邊眉毛挑釁地看著他。

    「沃夫岡別鬧了,我們正在坐車。」埋首在小說裡的答朋特抬起頭勸告他。

    「我只是在和他聊天耶,羅羅羅羅羅羅羅倫佐……

    羅倫佐‧答朋特開始擔心最後把莫札特扔出車外的人會是他自己。

    「我才沒有心情和你聊天。」安東尼奧不屑地看著窗外,眼皮越來越沉重。「我需要睡覺,別煩我。」

    「哼,你們兩個真沒趣。」沃夫岡鼓起臉頰,搞得像十歲小孩一樣。

    馬車裡的兩個義大利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祈禱到瑪漢的路不會太長。

    晃晃盪盪,在崎嶇的路上叩隆扣隆地行進不知道多久後,當答朋特再次從書本抬起頭時,他笑著搖了搖頭,對面兩個作曲家已經睡得不省人事,肩膀緊依彼此,沃夫岡的金黃色腦袋甚至枕在安東尼奧肩上。「如果他們平常也這樣子就好了。」答朋特嘆了口氣。

    瑪漢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相同的旅店甚至屹立在相同的街上,沃夫岡謹慎地端詳四周,祈禱不要有人認出他來。沉浸在緊張情緒裡,他不小心一頭撞上安東尼奧,後者回以一個嚴厲的眼神,卻又被沃夫岡出乎意料的驚恐表情軟化了下來。安東尼奧第一次看到眼前的傢伙露出這麼恐懼的表情,他也被著實嚇了一跳。

    「怎麼了?難不成你會怕生?」安東尼奧湊近他,語帶惡意地問道。

    「這裡我很熟,笨蛋,我以前在這裡住過,我太太一家人以前住在這兒。韋伯閣下生前在這裡工作,替人抄譜維生,我想他那兩個女兒因為我的大嘴巴所以你很清楚,我不再多說了。」沃夫岡連珠帶炮地回嘴,卻絲毫無法掩飾他的緊張。

    「我很抱歉,我不應該這麼無理,莫札特閣下。」安東尼奧對沃夫岡違反常理的焦躁感到好奇。

    「知道就好。」

    「兩位,我們這幾天就住在這間旅館,瑪漢主教安排的。」答朋特在一間破舊的建築前停下腳步。「這主教還真小氣啊。」他看著老舊的房子發出嘖嘖聲。

    霉味、酒味和人的氣味交雜在狹小的空間,幾個風花女子一臉促狹地看著三個外來者,答朋特不安地嚥了口水。車伕把行李安置在櫃檯後,了無生氣的店員詢問三人的住宿。

    「三間單人房?先生?」長相有如殭屍的店員瞪著答朋特。

    「對,你總不能讓三個大男人擠在一起吧?」

    「閣樓,走廊上剛好三個小房間。這些是鑰匙,三樓的鎖全是一樣的。」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這每把鑰匙都可以打開三樓的房間?」答朋特不可置信地看著店員。

    「你們要是認識的話需要擔心嗎?」

    「欸?好吧,算了。走吧兩位,我們去樓上。」答朋特在心中不停咒罵他的新工作、新老闆(那兩個試圖掐死對方的自我中心混蛋)、該死的鑰匙長一樣的旅館房間。

    雖然瑪漢也不是小城市,但是到了夜晚,仍然比不上維也納的熱鬧。只有城裡幾棟房子有熱鬧的氣氛流出,其它倒是挺安適寧靜的。三人窩身的小旅館相當吵雜,大概全瑪漢的醉漢都擠進去了。

    安東尼奧相當討厭這種日耳曼式的吵鬧,這些沒腦的傢伙總要在人聲鼎沸的骯髒地方喝得滿臉通紅甚至鬧事之類的。不幸的是,他們兩個必須緊緊盯好三人裡面唯一一個日耳曼人,免得隔天的討論被這個醉鬼弄得毫無進展。由於這個晚上答朋特剛好離開旅館去拜訪熟人,因此監視沃夫岡的重責大任就交在他手上了。安東尼奧斜眼看著和其它客人打成一片的金髮音樂家,搖著頭回到座位上看書。《論法國音樂》,喔,這真是有趣,從皇宮裡摸出來的小冊子,害盧梭被轟出法國的一篇文章。

    「欸,安東尼奧,你別悶不吭聲坐在牆角嘛!」雜亂的金黃色腦袋轟一聲坐在他的旁邊,安東尼奧無奈地瞪著他。

    「那你要我做什麼?和你一樣喝得爛醉如泥嗎?」皺起眉頭,安東尼奧準備回到樓上,卻馬上被拉住袖口。

    「等一下,薩里耶利,我」沃夫岡露出懇求的神情。

    「怎麼了?」

    「算了,我只是想找人聊一聊,如果你不想要的話就算了。」他失望地低下頭。安東尼奧替他感到可憐,沃夫岡只要一下子就能打入人群,為何要找一個素來悶不吭聲的省話大王聊天呢?

    「如果不是講醉話我倒很樂意,莫札特閣下,聊音樂、聊人生,我願意奉陪。」他又坐回座位上。沃夫岡露出欣喜的表情,滿懷期待地湊近他。安東尼奧對他突然的熱情有點失措,不過面對一個半醉的傢伙,他也沒辦法粗魯地推開這個看起來總是樂觀到不行的同僚。

    「我有榮幸知道你的家庭嗎?閣下?」沃夫岡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想知道什麼?」

    「我呃,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在什麼機緣下學習音樂的,就只有這樣。」

    「我?你想知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安東尼喔不,薩里耶利。」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沃夫岡,就當我是你的朋友吧。」

    「欸?我們不是嗎?」

    「別扯開話題,你不是要問我的家庭嗎?」

    「喔對,說吧。」

    「我的父親是個商人,」安東尼奧開始回憶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我有一個兄長,小時候他常常教我彈琴。當然,我父親自然不會要我成為音樂家或什麼的,他希望我和哥哥都能繼承家業,成為優秀的商人。」

    「那你為什麼還是選擇了音樂?」

    「那那是我的願望,沃夫岡,我不是你,在我的童年從來沒有那些掌聲,我被教育成一個安靜守規矩的男孩,虔誠的信徒。在教堂中,感動我的除了信仰外,就是那些宛如來自天聽的樂聲,那是驅使我走向音樂的動力。然而,我的父母卻在我十六歲時先後去世了。我頓時成為一個孤兒。」

    「我很遺憾,我也失去過至親,我知道那種痛苦。」沃夫岡露出難過的表情。

    「別難過,這是過去的事了。因為這樣的機緣,我跟隨當時在義大利的音樂家加斯曼閣下來到維也納,在那而我成為今天的自己。我想,那時候你應該還在歐洲各地巡迴吧?」

    「哼對,忙著接受王公貴族的禮物和了無意義的受封。」

    「這不是很好嗎?我都忘記自己十歲時在做什麼了。」安東尼奧啜飲酒杯中的暗紅色液體,品質相當糟糕的劣酒,他的味覺一定是被維也納寵壞了。

    沃夫岡拿起自己的酒杯灌了下去。他看著眼前的黑髮義大利人,露出真誠的笑容,安東尼奧第一次看到這個有如男孩的男人對他展現如此歡愉的一面,沃夫岡平常看到他都是(假性的)必恭必敬要不就是準備惹毛他讓他想一拳揍飛這個金髮混蛋。

    「說說你的吧,沃夫岡。」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在街上拉個穿著體面的人來問他都知道。」沃夫岡搖著頭拒絕回答,安東尼奧在他的眼中看到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絕望。「我曾經擁有全世界,但是所有的榮耀都在我一個個的錯誤決定中離我而去。我的母親、愛人,我最愛的父親,他們曾經是如此地愛我,但是我卻不斷讓他們失望。我在失去所有的絕境中重新開始對音樂的追尋,但是,我永遠找不回那些失去的人事物。我永遠再也無法回到從前。」話語靜靜地從他口中流出,如同漆黑夜空中微弱閃爍的孤星,散發稍縱即逝的光芒。

    「你珍視的是過去,我這樣說沒錯吧?」

    「那容我說一句,安東尼奧,現在對你來說,比過去更值得珍惜嗎?」

    「過去也有很多事是我試圖抓住卻無法挽救的。我從來沒有感謝過我的父母,但我每天晚上都替他們祈禱,希望將來能在天國見面。」

    「我已經忘記怎麼祈禱了。我沒有放棄信仰,但是相信有時卻會帶給你更多的絕望。」

    「你現在的生活很絕望嗎,沃夫岡?」

    「只要你不再給我更多壓力我會過得很好。」沃夫岡硬是擠出一個頑皮的微笑。

    「待在你的位子,那對我們倆而言都是好事。」安東尼奧嘆了口氣,準備起身離開。

    「你要上樓了嗎?」沃夫岡跳起來跟在他背後。

    「我有點累,若你不介意的話我需要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將會開始進行改編的工作,那很累人,我想你一定很清楚。所以,如果你還有精神的話就別再浪費了。」安東尼奧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晚點再睡,晚安。」

    「晚安。」

    安東尼奧拖著逐漸沉重的腳步回到臥房,倒回床上,他瞪著破爛的天花板迎接睡神的招喚。在夢裡,或精確點的有如真實般的眠夢,他看到沃夫岡朝他走近,捧住他的臉頰輕撫著,最後吻了上去。安東尼奧嘆息著,在金髮奧地利人在他的唇上舔舐時張開他的雙唇,讓那個素來有惡毒之名的舌頭伸進來共舞。

    「我是在作夢嗎?」安東尼奧喘息地看著跪在他面前的沃夫岡。

    「對,你在作夢。」金髮奧地利人抬起頭,拉牽出一條淫靡的銀線,笑著看著他。安東尼奧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

    當安東尼奧從襖熱的夢境醒來時,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夢中和那個金髮混蛋做了那種事。安東尼奧懊惱地搖著頭,窗外仍然一片黑暗,現在仍是午夜時分。他準備爬下床洗臉,眼角餘光卻瞥到床上還有一個人。

    「沃沃夫岡?」安東尼奧幾乎要尖叫了。

    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現在躺在他的床上!沃夫岡揉著眼爬起來,在他準備問候眼前的義大利人時被用力推回床單上。安東尼奧睜大眼睛看著他,雙手被牢牢捉住動彈不得,身體被另一人的壓進床舖。

    「你為什麼在這裡?」安東尼奧氣憤地向他低吼。

    「我嘿!這是我的房間耶!我才該問你吧?」

    「怎麼可能?我明明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才怪!你在我的房間裡,笨蛋!放開我!」沃夫岡的叫喊被義大利人用力摀住,以免傳出房門外。

    「所以我剛才不是作夢!是你!」他氣憤地掐住沃夫岡的脖子。

    「呃!安東尼奧!」沃夫岡的臉漲得通紅,雙手在空中亂抓。昨天的記憶又回到眼前,不應該在這時產生的欲望又難以克制地湧出,他發出難耐地呻吟。

    「你這個傢伙居然這樣對我!你把我當成什麼?說啊!你覺得我像妓女一樣可以隨便亂來嗎?」安東尼奧加重了雙手的力道,讓身下的金髮作曲家發出窒息的咳嗽聲。「你這次太過分了,只有這樣對你似乎還稍嫌不夠!」然而,他的憤怒卻被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瞬間澆熄,變成難以置信的呆愣。沃夫岡無助地撫摸自己,隔著一層衣物搓揉他的硬挺,費力將破裂的喘息聲擠出氣管。安東尼奧鬆開箝制,想要將沃夫岡的手從那裡撥開,這實在太失禮了!沃夫岡卻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繼續掐住自己,安東尼奧掙扎著從他的抓握中脫出,沃夫岡坐了起來抱住眼前的義大利人。

    「跟我做,好嗎?我可以補償你。」他在安東尼奧的耳邊低喃。

    安東尼奧發出挫敗的咕噥聲後不顧一切地吻上渥夫岡,把他摔回床上。沃夫岡露出滿足,然而痛苦的笑容,看著安東尼奧將要對他身體做的事。安東尼奧扯開他的襯衫,囓咬蒼白濕冷的肩膀,在上面留下帶血的齒痕,在聽見沃夫岡小聲叫疼的時候感到全然的勝利感。他終於擊敗這個無藥可救的傢伙!

    舔淨從傷口滲出的血液,安東尼奧繼續撥除沃夫岡剩餘的衣物。在最後一層布料消失後他毫不留情地進入沃夫岡的身體。沃夫岡被沒有準備的侵入痛得掉下眼淚,卻絲毫不減這件事情的興奮感,相反的他現在需要這樣的折磨。安東尼奧無法顧及身下人的感受,因為快感已經佔滿所有知覺,所有的行動全都依照本能進行。

    「勒住我,安東尼奧。」沃夫岡在他耳邊呻吟著。「拜託!」

    沉浸性欲中的義大利人隨即再次掐住他的脖子,沃夫岡混合快感和痛苦的低吼讓他更加興奮,直到發現沃夫岡臉色蒼白時才緊張地放開他讓他喘息。在沃夫岡回神以前,安東尼奧已經無法克制地在他體內解放,安東尼奧用盡剩餘的力氣從沃夫岡體內抽出,無力地倒在一旁。

    「安東尼奧,我還沒

    「自己解決,我累了。」安東尼奧只是不想再看到他的臉。他剛才深深地傷害了沃夫岡,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這樣傷害他,因為一時的獸慾他讓自己的同僚成為憤怒藉口下的犧牲品。他知道沃夫岡沒有達到高潮,整個激烈的性交中他得到的痛苦多於樂趣。

    「看著我,至少看著我」沃夫岡鼻音極重地哀求他。安東尼奧不情願地轉頭,瞪視著金髮奧地利人替自己自慰直到他呢喃著自己的名字射了出來。

    「晚安。」安東尼奧轉身背對著沃夫岡,逼迫自己再次進入夢鄉。

    待到第二次清醒,安東尼奧睜開眼時已經看到晨光微弱地灑在山邊。他揉著太陽穴呻吟著爬起來,渾身睡意突然被眼前的一抹暗紅嚇醒。

    ?怎麼」他驚訝地看著床單上的血漬,接著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喔不……。沃夫岡裸身捲縮在一旁,身上有幾道難看的抓痕和咬痕,淫靡的氣味在房間裡瀰漫。

    「沃夫岡?沃夫岡?」安東尼奧湊近他的身旁,扳過他的臉頰想要輕拍叫醒他。蒼白的臉頰上有兩道淚痕,說明了昨夜的激情並沒有讓他得到任何滿足,安東尼奧著實地傷害了他。安東尼奧懊惱地俯身向前吻著沃夫岡,用最溫柔的吻喚醒被他深深傷害的朋友?朋友?他沒有這個資格!安東尼奧暗自詛咒自己,這個虛偽的假道學,他沒有資格叫沃夫岡朋友,他只是個冷血的對手,沒有同情心的混帳!

    但是,他愛沃夫岡。

    也許恨是種較容易掌握的情緒,要恨一個人絕對比愛一個人容易許多,但兩者往往都缺乏理由。安東尼奧開始相信自己其實深愛著沃夫岡,就如同他深愛著這個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的音樂一樣,只是現實迫使他用恨表達對沃夫岡的情感。安東尼奧‧薩里耶利從來找不到恨他的理由。

    「我在作夢嗎?」沃夫岡在昏昏沉沉地問道。

    「不,你沒有。」安東尼奧知道自己不能,也沒辦法騙他。

    沃夫岡睜開眼,哭著緊抱眼前的義大利作曲家。安東尼奧緊緊擁住他,不再讓金髮青年逃開。

    「我本來想告訴你,當你掐住我的時候,我會莫名地感到興奮。當我們越來越認識彼此時,我就想告訴你我的情感。我想這是壓抑過頭的後遺症吧。」沃夫岡靠在他的肩窩說道。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樣我就不會

    「我變相地想要讓你再掐住我,但是昨天一直找不到機會。當我回到房間時看到你躺在那,我高興得不得了,好像這是天大的機會一樣。當然,你事後非常生氣,還想殺了我。」

    「對不起,所有我對你做過的事,我沒有資格愛你。」安東尼奧親吻他的額頭說道。

    「你愛我,不是嗎?」

    「我沒有資格,我過去都用憎恨來掩飾對你的情感。」

    「我只想得到你的認同,安東尼奧,只要一個稱讚,一個鼓勵,我都很高興。」

    「我傷害了你。」

    「沒有,你從來沒有!」沃夫岡搖著頭,捧住安東尼奧的臉吻著。「我很高興,昨天的事情讓我很高興。這讓我很滿足!真的!」

    「不,你正在流淚,沃夫岡。」安東尼奧拭去他仍在淌流的淚水。

    「我們再做一次。」

    「不行!你已經受傷了!看看這些血,這些傷口,我不能再一次傷害你!」安東尼奧緊緊擁住沃夫岡。

    「你愛我」沃夫岡吻住他,再也不想放開對方。

    「不,我不能再

    「你又要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嗎?」沃夫岡嘟著嘴瞪著他。

    「呃

    「開玩笑的,我現在全身痠痛,如果真做了我今天會下不了床吧!」

    「你這個」沃夫岡在安東尼奧準備自己一個人生悶氣的時候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

    「早安,我親愛的朋友。」沃夫岡再次對他露出真誠的微笑。

    「呃,早安,還有,我愛你。」

    沐浴在溫暖的晨光中,安東尼奧拿著濕布擦拭沃夫岡身上的傷口,並在金髮奧地利人轉身靠上來時給予溫柔的吻。他把那些亮晶晶的釦子一個個扣上去,沃夫岡抓住他的手覆在自己下腹,兩人就這樣依著彼此,交換彼此的體溫。

    答朋特不久後衝了進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正在親吻對方的宿敵。

    「你們連這個都要比嗎?」答朋特謹慎地關上門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吻技,不好意思,我已經是天下無敵手了。」沃夫岡對他歪嘴一笑。

    「告訴我,安東尼奧,這是怎麼回事?我還想說莫札特怎麼一大早不見人影?我到處找,連他的臥房都找過了。」

    「他他都跟我在一起啊?等一下,你說他的臥房?這裡不就是嗎?」

    「這是你的臥房。」答朋特指著丟在角落的行李說道。

    「欸?所以是我走錯房間了?」沃夫岡驚訝地看著安東尼奧。

    「我看你根本就想跑來這吧

Fin


其實就是想寫肉文而已......

而且這在隨緣算是逆CP,所以只好先放在這,等哪天心情好在丟上去,那邊的人不是很理性間沒啥包容性。

題外話:大家都要考研究所啊~壓力好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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